像新加坡这样开放公开的社会,即使各项维护社会秩序的法律都到位,也不可能完全杜绝年轻人为表达个人诉求而玩擦边球。
这类可大可小的事件将层出不穷,不断考验政府的应对能力。
耶鲁—国大学院原定本月27日开课的“对话与异议”(“原名异议与抗争”)的跨学科课程,近日临时宣布取消。校长陈大荣教授说,学院审阅教案时发现,课程负责人策划的活动,与学院学术委员会较早核批的构想和学习目标不符;课程没有围绕“异议”的政治、社会和伦理问题进行批判性的讨论,也缺乏学术审视所需的多元观点。此外,课程活动和主讲者的人选,有违学院不推动党派政治利益的承诺,部分活动也可能导致学生违法,得承担法律责任。
美国的耶鲁大学对此事件立即表示关注,强调“耶鲁向来提倡学术自由与开放审视”。耶鲁大学环球策略副院长、曾是耶鲁—国大学院创校校长佩里克莱斯·鲁维思教授(Pericles Lewis)负责追查事件。
耶鲁大学的反应是预料中事,2012年耶鲁跟国大联办这个博雅教育的学院时,也曾在耶鲁校园内引来一些反对声音,因为新加坡在他们印象中,不是一个符合美国自由与民主标准的国家。因此,跟国大联办可能有损耶鲁倡导学术自由的形象。
耶鲁大学则是把进军新加坡当作进入亚洲的第一站,对与国大的合作充满信心。而新加坡也借耶鲁大学的合作,表明学术自由的价值观是新加坡所认同的。因此,这次教案临时叫停风波的来龙去脉必须公开,学院当局必须证明此事与学术自由无关。
有关教案是本地作家亚菲言,与该学院领导能力和全球公民计划经理所共同策划,原本安排本地社运人士讲课,与学生对话,还有学习制作示威海报。
这是一个星期的短期课程,给人的第一个感觉是,这个课程内容缺乏学术含量,“学习制作示威海报”,有如中学生在学校里的美工课。制作示威海报还须要学习吗?
如果一个国家的社会运动势力或是异议分子要推动他们的政治议程,他们自然懂得如何制作海报和种种表达诉求的花样。如日前便有一对男女,穿着反对死刑标语的T恤出现在黄丝带义跑活动现场,因涉嫌违反公共秩序法令而被警方调查。2006年几位女生设计了印有白象图样的T恤,抗议万国地铁站落成而延迟启用,白象隐喻地铁站变成“大白象工程”。
所以,像新加坡这样开放公开的社会,即使各项维护社会秩序的法律都到位,也不可能完全杜绝年轻人为表达个人诉求而玩擦边球。这类可大可小的事件将层出不穷,不断考验政府的应对能力。
当西方通过各种情报机构或是非政府组织,在世界各个角落“攻城略地”,用西方的手法颠覆其他国家的社会秩序和政治现状时,新加坡却能有效地抗衡以民主和自由为借口的反政府运动,而且一直不动如山,甚至逐渐成为一种模式时,新加坡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香港这几个月来的动乱,民主示威人士完全露出暴民的面目,破坏地铁和公共设施,占据机场,扰乱民生的一幕幕情景,让人看到的是一种里应外合的颠覆运动所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这类暴力化的民主运动不足为训,但我们却没有听到本地社会运动分子发出任何谴责的声音;有者甚至把香港民主运动当作楷模,如本地社运人士范国瀚几年前还曾经邀请乱港的代表人物黄之锋前来出席会议,最后因为他不得入境,而改以视像会议方式参与。
最近,另一社运红人韩俐颖一段谈话视频,在社交媒体上惹来非议,她说“当跟香港比较起来,新加坡的民间组织是失败的,因为这里无法发动数以千计的人上街示威”。她澄清那是2016年的视频,还放上了当年视频的完整版。问题在于,她对今天香港暴力化民主运动的支持仍是溢于言表。近日她发表在香港英文新闻网站“Hong Kong Free Press”(香港自由媒体)上的文章中说,新港两地的社会运动如“兄弟爬山,各自努力”“彼此的方法不一,但还是要互相支持。”
香港今天落得如此田地,正如网上所流传的一句点评“从来革命都是因为民不聊生而起,没有因为革命而民不聊生”。香港今天的民不聊生绝不是我们所要的,那些声称要为新加坡争取民主、自由的社运人士,若要跟香港的自残式民主运动套“兄弟情”,则是危险的念头。
国内政治只给国人参与,新加坡一向立场坚定,界线分明。那些志在影响我国价值观的社会运动,外国人或任何外国组织不只不能插手,更不能以赞助或支持的形式混进来。每年的全球性“粉红点运动”两年前开始受到新的条例限制就是一个例子。
对于任何社会运动,最容易下手的目标就是满怀诉求的年轻人。
新加坡下届大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反对阵营也正加紧厉兵秣马。过去几届大选,其中势力最雄厚的工人党,每逢大选期间,其群众大会都能吸引来自全岛各个角落的群众,声势浩大;该党领袖在几年一次难得的场合懂得造势,善于鼓动情绪,但他们在群众大会结束时,也不忘提醒情绪激昂的群众遵守秩序,规规矩矩地离开现场,不要给警察制造麻烦。
新加坡人珍惜社会秩序、国家安定,挑起暴力事故对反对党而言是政治自杀。香港局势可能成为来临大选的一个备受各方关注的议题,反对党如何表达立场,值得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