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难当头,自由与专制、浪漫与自律、放任与管制、骄横与服从,孰优孰劣?你和你的家人在保命的时刻,没有可能到现在还懵懵懂懂地分不清。
人是高等灵长类中拥有最高智慧、最能思考的物种,一场瘟疫一波无名,却几乎冲破我们的防范、挑战我们的认知、嘲笑我们的自信。
自二战结束75年后,“人类命运共同体”首次面临全球一致抗敌的局面,迄今为止确实是对抗同一个敌人——冠状病毒。不少国家在猝不及防的病毒侵略下死伤枕籍,令人痛惜生命如此不幸骤逝。
意气风发的经济发展、市场推进、攻城略地,暂时都必须偃旗息鼓,全球缓下步履。
平时唠叨工作压力,埋怨透不过气的人,现在必须听从指令呆在家中,却又无所适从,觉得度日如年。原来慢活,是美好的概念,不见得人人都能适应、皆谙其趣。
不久前,在持续大半年动乱中强力冲击香港的黑暴,于力求表现和摄影镜头面前,猛掷汽油弹及厚砖头,硝烟中青年蒙着面、戴黑口罩、戴怪面具,成为2019街头示威最夯、最潮、最有型的斗争范儿。这股黑潮甚至扩散影响到世界其他地区。群情汹涌的口罩党更激烈示威,抗议港府后来颁布的禁蒙面法。才不过半年时间,现在大家出门都不敢不戴口罩,不是示威,而是惧怕,人人相互忌惮防范。在封城与半封城以求隔绝病毒传播的铁律下,不戴口罩反而犯法,黑暴如何料到会有今日,为荒谬之一。
过去振振有词的诉求,以示威人潮声势庞大为傲的制高点,今天变成是反社会、乞人憎的群聚群落;当今人们生活最安全的形态,却是乖乖的居家、隔离,乃至疏远、独行。示威者果然求仁得仁,冥冥中似乎有着因果循环。为荒谬之二。
长时期一直被诋毁、被污名化为“专制威权”国度的中国,此番抗疫能守能攻,进退有据,且基本上让医疗主管、医生院士、专家学人主持公开会议包括各级记者会,以高透明度及真实数据,勇敢直面世人,表现出大国应有的担当和胆识。
而在自由民主“圭臬”的美国,其总统在很长的时间,则一直在自说自话、自己壮胆,言之凿凿谓国家安定、社会安宁、人民安居,也不准国家疾控中心负责人道出疫情已经蔓延的真相、不准联邦各州采取应变应急措施,更不准医护人员迅速推进相关检测,不仅从一开始就隐瞒疫情,而且为了来届选举,令政治骑劫科学、以权势凌驾常识。如今美国疫情严重暴发,病况不轻,人民为此付出惨重代价。自由与管制谁更短路?谁更草菅人命?为荒谬之三。
亦是自由民主“圭臬”国度的英国,国家领导张扬非常奇特的“群体免疫”理论,亦即粤语说的“你死你嘅事”(死活不管,也管不了)。在上苦无对策,在下敷衍塞责,百姓无所适从,如今疫情蔓延,病例与病逝人数持续上升。为荒谬之四。
香港一大批“自由主义人士”在疫情之初,一贯姿势持续大力抨击港府的种种施政,更有前影视艺人、现为大财团女婿的张氏,在自媒体视频中状极愤懑地斥责港府,必须立刻“封城!封城!封城!唔喺奉承啊!”(封城,不是奉承),力陈不封城对香港会有多么严重的侵害。大批留学美英的年轻学子(包括张氏留英的儿子),岂能“同体大悲”,一起染疫?多贵的机票父母都愿意付,学子于是前仆后继,涌回原已“封城”的香港,回到不少人自始至终抨击得体无完肤、一无是处、不自由毋宁死的地方,而不是留在当初这批抗议人士挥舞美英国旗的西方国家。为荒谬之五。
在危难当头,自由与专制、浪漫与自律、放任与管制、骄横与服从,孰优孰劣?你和你的家人在保命的时刻,没有可能到现在还懵懵懂懂地分不清。
西洋礼仪拥抱亲吻,状甚亲热,正如咖啡浓香扑鼻,好喝甜腻讨喜。东方礼仪抱拳作揖,状似淡泊实乃君子之交,犹如茶香悠远清幽,细品才明其意。
所有的选择,多跟年龄和历练有关,和平时期见仁见智,常言喜欢就好。自由的时日散漫成性,唯大难临头,方知好歹。
反观我们自己,两个月前抗疫之初,亦曾是世人眼中的模范生,全力遏制入境病毒的散播及社区隔离,却松懈了监管人数庞大的客工队伍。相对而言,他们其实是弱势群体,疫情期间各方面的物资和医疗明显不足。还有,在疫情出现、口罩不足的情况下,号召百姓无病不应戴上,亦是思虑不周的纰漏。
有错则改,当局想必不会文过饰非。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政府与国民在抗疫大局中,理应携手共进、且行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