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奥斯卡颁奖典礼上,好莱坞巨星威尔史密斯(Will Smith)那一巴掌打在主持人克里斯洛克(Chris Rock)脸上时,全球震惊了。好些人一度以为是安排好的搞笑桥段,直到史密斯回到座位后继续怒斥洛克“不要用你的脏嘴说我老婆的名字”时,大家顿时错愕不已。因为没有人会想到,一场全球瞩目、众星云集的影艺圈盛会,竟会出现暴力。
史密斯之所以动怒,是因为洛克当时对史密斯同是演员的妻子杰达开玩笑,说她的短发造型像是另一部电影人物的光头造型。但杰达的光头实际上有苦衷,她是因为过去几年受脱发症困扰,才把长发剃光。洛克的玩笑戳中了史密斯夫妻的痛楚,史密斯一时按捺不住怒火,于是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一幕。
一些人也许认为洛克活该:好提不提,偏偏拿杰达的发型做文章,无非是把快乐建立在当事人的痛苦上。虽然洛克作为谐星的出发点是逗笑观众,但开玩笑还是得拿捏分寸,否则有失格调,玩笑也会流于庸俗。
但更受关注的是史密斯的行为。“无论如何,动手就是不对”,这个道理人人懂得,但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连有身份地位的电影明星在被戳到痛处后,也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只不过这不能作为充分的辩护理由,否则任何暴力行径都能轻易以“被逼到极限”开脱。
史密斯事后冷静下来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当,公开向洛克道歉。除了郑重强调“各种形式的暴力都是有毒和破坏性的”,道歉文中尤为重要的,是史密斯说他感到羞愧,“我的行为并没有体现出自己所设想的为人楷模”。
打出去的巴掌无法收回,但不代表这丑陋的一幕必须永远定格。比起为自己找理由辩解,知错能改、痛定思痛,体现了更高尚的情操。史密斯能诚恳地自省和化解心中的怨念,未尝不也反映了人性美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