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南旅游的人不难发现,三亚、海口等城市很少听到当地口音。北方方言,尤其是东北方言,很常见。就连路边的商贩和网车司机也经常说东北方言。据卦哥家财经查询数据发现,东北人占海南900多万人口的100多万,在三亚外来人东北人占67%。
不仅东北地区,华北和西北地区人口向东南迁移的规模也在增加。近10年来,中国北方人口增长2%,南方人口增长8.5%,南北人口增长差距明显。表面上看,北方南迁因为气候更宜居,实际上反映了近年来南北的发展差距在不断拉大。
虽然有人认为,与城乡差距和东西差距相比,中国南北差距被夸大。所谓南强北弱,南盛北衰并不严重,甚至是一个伪命题。但近年来,南北差距越来越受到舆论和学术界的关注。
根据上周官方的报告,卦哥家统计了主要数据。报告以秦岭、淮河为线,将中国大陆31个省份(直辖市、自治区)划分为南方16省和北方15省。报告认为,近10年来,无论是经济总量还是人均水平,南北经济发展差距持续扩大,进入加速失衡期,且在短期内没有收敛的迹象;南北差距扩大背后是北方地区面临工业增长停滞、投资增长停滞、研发创新停滞“三大停滞问题”。
出口方面,北方和南方的差距也越来越大,目前80%以上的出口在南方,北方出口占比只有20%。研发层面,2008年至2009年,南北研发经费、研发人员、研发项目对比已呈现一倍多的差距,目前已经扩大到三四倍的差距,北方加总的研发经费、研发人员投入近年来没有增长。
南北产业发展差距也在全面扩大。2020年,南方地区第二产业生产总值是北方的1.96倍,第三产业是北方的1.8倍。细分来看,南方工业产值是北方的两倍;在批发零售、住宿餐饮、房地产、金融保险业等第三产业方面,南方均明显超过北方。
同时,人口也在加速从北方向南方迁移。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显示,和2000年相比,北方人口增长了5.9%,略快于南方。但2020年第七次人口普查显示,北方人口在过去10年仅增长了2%,远低于同期南方8.5%的增长率。
而且,北方地区经济面临更大的挑战。2020年,除了受冠病疫情影响最大的湖北省外,处于低经济增长、高债务风险状况的地区均为北方省份,高增长、低风险地区则以浙江、江苏等南方强省为主。
另外,从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京津冀等区域性增长极来看,北方经济已几无增长极。从对周边地区增长带动情况看,长三角辐射带动作用最为显著,京津冀带动效果较差。
报告认为,南北差距问题首先会影响共同富裕的目标推进;由于经济发展滞后、人口持续流出,北方还将面临比南方更加严峻的人口老龄化问题,进而导致劳动力短缺、养老金系统的风险加剧;南北差距加剧会成为构建国内大循环的阻碍,中国经济循环已经从原来的“国际—南方—北方”循环转变为“国际—南方—南方”循环;北方不仅丧失了参与国际大循环,和南方的循环也在放缓。
虽然近年来很多人亲身感受到南北经济差距在扩大,但这份报告指出的严峻现象仍然是人们的想象。作为深入研究历史的财经作者,卦哥发现从东汉末年开始,中国的国家经济就逐渐向南移动,历代封建王朝也在不断扩大京杭大运河,就是未来把南方丰富的物产运到北方。近代以来,东南沿海地区商业企业的氛围远胜北方。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效仿苏联计划经济模式,推进工业化进程,北方有许多重工业城市,北方的工业产值一度远高于南方。
1978年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开始与国际接轨,深圳、厦门等东南沿海城市成为经济特区,民营企业在南方蓬勃发展,南方经济进入腾飞阶段。虽然北方经济也大幅增长,但随着资源枯竭和环境压力的增加,还有重工业大多是国企,造成东北的官员比老百姓多。各种处长级别的干部数量是南方城市的几倍,无法进国企的年轻人只有去南方发展,造成东北年轻人流失,留下来的也大多是体制内的人员。这些现在,已经导致经济倒退,尤其是北方大多重镇已经负债累累。
除了历史、地理、气候等原因,商业、人文环境和政策取向也是南北差距加速扩大的重要原因。相比之下,南方政府对不同的市场主体更加宽容,经济政策更加灵活,商业环境明显优于北方。相比之下,北方的官本位很严重,做什么都靠关系。比如东北的多数高速公路居然都限速很低,比如时速60和80的,管理的错乱思想也导致到处有只无形的手在影响市场发展。
卦哥家认为,国家即使要平衡南北差距,也不可能让南方经济放缓,等待北方赶上。事实上,南方的快速发展为北方提供了足够的启示,即建设真正的服务型政府和法制化的商业环境,尽一切可能激发各种市场主体的活力。当然,这些做起来很难,东北的关系复杂程度已经难以想象,七八年前小编就曾与中央媒体的记者一道合作调查过东北的某数百亿产业项目的腐败违规问题,自打进入当地境内就开始被各级跟踪关注,最终新闻也没有发出。
东北的经济情况,还是需要法治跟进和政府服务改革才行。就像最近的“入关学”事件,受到全国的高度关注和讨论,事实上近年来,中国政府也提出了治理现代化、可持续发展、法治社会建设的建议。无论目的和效果如何,高层至少意识到全国一盘棋的经济发展是一场长期的经济竞争,而不是一场发展赌博。毕竟,野蛮和一手遮天只存在于古代或现代世界的落后地区,要想快速发展成一个综合实力雄厚的现代经济社会,必须让它比南方已经形成的现代经济体系更加现代化。
“入关论”提出要学习满清先上马打天下,再下马治天下。那入关论的关是什么关?我们先不去说什么国际上的关,今天是就说我们国内的关。经济发展卦哥家认为真正的关口是地方治理制度、国际观和价值观。如果你不想融入现有的体系,你必须建立另一个更好的地方治理体系,否则你永远无法克服它。
“入关学”最近在我国互联网的出现和“战狼”思想一样,有着愤怒的成分。比如东北,你说我落后,我就落后给你看。这次入关的争议事件,是真的太简单偏激的思考发展问题了,如果沿着这条路走到极端,对中国的国际化和国内经济都没好处。前面战狼思想才被国家层次的介入给平息,现在入关思想又起来了,这个思想指望取代战狼思想去引导一批人敌视国际社会,是极其危险的,因为也可能造成内部的地域性斗争情况。小心“率兽食人”,反噬自身。
历史上,灭亡明朝的不是满洲,而是李自成。清军击败了农民军和南明的余部,收获了好处。在现实世界中,谁有能力成为李自成和吴三桂?简单想想,发现很难成立。现在的时代中,政治竞争和经济方面各领域竞争,其实都是文明之争,就看谁的思想比较好。
所以卦哥家觉得现在的“入关学”争论可以消停,经济发展不应该在概念上多争论,也不应该被普世价值所干扰。只要北方也专注于发展和政府服务改革并增强经济实力,只要勤劳的中国人继续努力奋斗埋头苦干,当你进入中原时,你自然有资格重新定义自己的价值观和全球新秩序。